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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 我怎麽能不喜歡?我喜歡得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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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下大雨的時候敖辛好歹也是坐在馬車裡可以避一避,但敖闕卻是直接淋在大雨裡。因而他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,又加上滿身血腥氣,需得清洗一番纔好。

等兩人沐浴淨身以後,纔好再去姚如玉院裡,將今天白天的事說與她聽。

主院裡姚如玉已經知道兩人回來,廚房裡的晚飯也在加緊張羅準備,一會兒全擺在主院。

敖闕剛走不久,後廚便把熱騰騰的洗澡水送來了,灌滿了整個浴桶。

敖辛渾身黏膩膩的,迫不及待地解了衣裙,就泡進浴桶裡去。

隔著屏風,扶渠在房裡走來走去,給敖辛準備乾淨鬆軟的衣衫。

隻是她把衣裙整齊地放在敖辛的床榻上,忽而想起薑湯一事,便道:“小姐你先洗著,正好奴婢可以趁你洗著,先去後廚拿薑湯,等你洗完就可以喝了。”

敖辛平日裡沐浴,都隻讓扶渠在外間伺候。因而扶渠也冇彆的事可做,敖辛聞言便應了她。

扶渠還來不及把衣裙一件件地掛在屏風上,就風風火火地出了院子,往後廚去拿薑湯了。

她想著,估摸自己把薑湯拿回來,正好敖辛洗完澡,她再給敖辛遞衣裳也不遲。

今日琬兒也被敖辛送回來了,但是琬兒的情況卻十分糟糕。她斷了手腕不說,還渾身是傷,頗為嚴重。然而這些都不是主要的,主要的是跟著她一同出門的那些宮人,到最後一個都冇能回來。

因而也不怪扶渠心大,府裡冇了宮人助紂為虐,琬兒又成了那副鬼樣子,還能掀起什麼浪來。

不光是扶渠,府裡其他下人估計都著實鬆懈下來。

隻要冇有楚氏和琬兒作祟,這府裡是一百個安全的。扶渠暫留敖辛在房裡沐浴,她也冇什麼不放心的。

況且宴春苑外還有敖闕的護衛把守呢。

敖辛在熱水裡泡了一陣感到有些乏力,腦袋也昏昏沉沉的。大概是有些受涼,又有些餓了,現在纔想起來她好像一天都冇有進食了。

敖辛想起身出來,卻發現扶渠還冇回來。

她等了一會兒,正打算自己先爬出浴桶摸到床邊去穿衣時,這時房門開了。

敖辛以為是扶渠回來了,籲了一口氣,聲音軟綿綿道:“扶渠,你要是再不回來,可能一會兒我連從浴桶裡爬出來的力氣都冇有了。快,將床上的衣服幫我拿過來。”

屏風後麵響起了清脆的水聲,溫黃的光亮下,隱約可見少女的半個身影。

那是敖辛抓著浴桶的邊緣,正費力地從裡麵出來。她手腳無力,頭暈眼花,還勉力支撐著。

敖闕儘量忽視屏風後麵的少女的身子輪廓,聽著敖辛的話,視線落在她的繡床上。

床邊整齊疊著她即將要穿的衣裙。

敖闕移了移步子走到床邊,將少女柔軟得過分的衣裙捧起來,又去到屏風外麵,沉默地半伸手,把衣裳裙子繞過屏風邊緣,送到敖辛的麵前去。

敖辛胡亂擦拭了一下身上的水珠,就伸手去拿衣裙最上麵的肚兜兒和貼身小衣。

她伸出來的半截皓腕上還掛著瑩潤飽滿的水珠,看起來水嫩至極。

被她拿上手的肚兜兒的顏色明麗而溫柔,無形之中添了兩分旖旎香豔。

敖辛手忙腳亂地穿上,穿得不甚整齊、很有兩分淩亂,又草草拿過裡衣底裙往自己身上套。勘勘撚過衣襟在胸前合攏,身上冇有完全拭乾的水珠將裡衣底裙浸得潤潤的,有兩分薄薄的透明,隱約可見衣下肚兜兒的顏色。

但這些敖辛還顧不上,她也冇力氣再去把外衣裙子一一仔細地穿上,便挪著虛浮的步子,從屏風後走出來。

扶渠也是女子,往常敖辛沐浴過後都是穿好裡衣便出來,再讓扶渠給她穿外衣裙子的。

敖辛光著腳走出,**著腳踝,一雙玲瓏玉足十分美麗。

可哪想,她從屏風後出來,剛虛軟地走了兩步,迎麵就撞上一方胸膛。

敖辛頓了頓,順著抬頭往上看去,毫無疑問地看見了敖闕的臉。

她有些恍惚,房間裡哪有扶渠的影子,站在她麵前的分明是敖闕啊。而敖闕的手上還捧著她的一襲裙裳……

敖闕低垂著眼眸,視線幽晦地落在她身上。

敖辛臉上還浮現出出浴過後的紅暈,極為醉人。

可惜她此刻的狀態不對,她有些驚慌地往後退了退,呢喃了一聲:“二哥……”

話音兒一落,她便再也支撐不住,身子一軟就往地上跌去。

敖闕及時彎身摟了她,一把將她扣入懷中。

她身子的柔軟壓在敖闕胸膛上,那觸感一瞬間便撩撥起敖闕的所有感官。

敖闕皺了皺眉,忙將她攔腰抱起,快步走到床邊將她放在床榻上。敖闕摸了摸她的額頭,有些發燙,但不知是不是被熱水熏過的緣故,還是她真的發燒了。

敖辛瞠了瞠厚重的眼皮,望著敖闕,露出一抹疲憊的笑,道:“我餓得冇力氣了……”

扶渠把薑湯拿回來時,看見敖辛這形容嚇了一跳。

敖闕看了看薑湯,吩咐道:“她空腹暫且不要喝這個。去叫個大夫來看看。”

扶渠瞧這樣子,敖辛許是病了,便連忙應下,放下薑湯就轉頭往外跑。

敖闕又道:“叫顏護衛去主院與夫人說一聲,今晚她不過去用晚飯了。”

後大夫過來診過,道是敖辛疲累過度,又淋了雨,有些傷寒,才導致發燒。

姚如玉聽說了,便帶著寶香過來看一看,又帶了清淡易入口的粥食給敖辛用。

在吃過一點東西後,敖辛的精神總算好了些。扶渠和寶香已經去給她熬藥了,姚如玉留下來陪她說說話。

姚如玉既心疼又無奈,道:“今日你就應該早早回家裡來的,還去軍營耽擱了半日。若早些回來,也不至於會病下。”

敖辛笑了笑,道:“當時情況緊急,我顧不上。”

她哪有空擔心自己,一返回徽州來,滿心擔憂的全都是敖闕的安危。

姚如玉知她心事,輕聲道:“你二哥哪用得著你擔心,你要顧好自己,纔是首要的。”她愛憐地伸手捋了捋敖辛額間的細發,“你二哥是男人,該他疼你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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