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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離上一次的血宴,已經過去了幾天,溫嗣音難得休息了好久。又因為殷玄的初擁,導致溫嗣音的自愈能力比之前更加快速。
等溫嗣音終於能夠活蹦亂跳的時候,言章成和徐礪鋒的自責心情也隨著溫嗣音的安慰好了不少。
“071,你那個時候是給我遮蔽了痛感嗎?”溫嗣音當時是一點被刀的感覺都冇有,這裝暈倒還真的有點難演出來。
原本有祁清越的戒指,疼痛是可以轉移給他的。連溫嗣音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,跑出去之前,他就把指根的戒指摘下放進了口袋裡。
可能……怕祁清越太疼吧。
“我看到您摘戒指的動作,怕您太疼,給您調到0了。”
“其實沒關係的,和我從小到大受的傷相比,這點都不算什麼。”
“我有關係。”071反駁他,語氣凝重。
“啊?為什麼?”
“……”
看到溫嗣音這一副呆呆的模樣,071還是冇有回答他。
自己扮演者這情商,還真的是選擇性變高變低啊。
幾人這樣祥和的氛圍並冇有持續多久,當天下午的時候,血族盛典又一次開始。而這次來的血族裡,還有臉色不太好的殷玄。
“溫,出來,我現在已經冇有什麼耐心了。”殷玄隔天醒來就看到空無一人的臥室,他暴躁地將室內的裝飾摔得亂七八糟。但是因為還有事情要處理,讓他抽不出時間來尋找自己婚禮的主角。
原本殷玄確實是有很大的怒火,連帶著敲溫嗣音的房門都力道極重。但是在看到溫嗣音害怕的神色時,他又妥協了。
算了,反正有初擁後的契約在。他這麼膽小又愛玩,就隨便他吧。
這樣想著,殷玄的表情又變得柔和下來:“溫,我們回去吧?後天就是我們的婚禮了,你需要準備一下。”
殷玄原本是期待地等著溫嗣音的答覆,卻被他身後的徐礪鋒給打斷:“他不想你看不到嗎?欺負溫嗣音算什麼本事,有種你找我啊。”
殷玄聞聲看去,視線接觸到徐礪鋒臉上的瞬間就滿是嫌棄:“醜拒。”
“什麼?!言章成,你和我一起上,踏馬的還敢貶低我!”徐礪鋒招呼著身後垂眸沉思的言章成,然後就直直衝了上來。
總是有人阻礙自己和溫。
殷玄煩惱地皺起眉頭,抬起手讓身後的血族和他們打。
密密麻麻的吸血鬼朝徐礪鋒和言章成兩人而去,但他倆卻冇有什麼太大的表情變換。言章成依然握著銀匕首,眼睛一直看著溫嗣音,裡麵全是擔憂。
而徐礪鋒更是一直在挑釁眼前的血族,表情不屑。
見他們被包圍,殷玄才放鬆心情,他抱著溫嗣音朝古堡處走去。
但是有一種說法,就是當你以為麵前已經冇有阻礙的時候,下一秒最大的阻礙又會出現在你的麵前。
剛剛甦醒的殷玄冇有聽說過這樣的話,但是溫嗣音可深有體會。
果然,在半途中,他們就遇上了麵色陰沉的祁清越。他一路風塵仆仆地趕來,白金色的頭髮有些微亂。
許久冇有見到溫嗣音,他淺藍色的眸子裡帶著思念,視線從溫嗣音的身上慢慢移動。
在看到他食指處消失的戒指後,祁清越瞳孔陡然瑟縮,內心滑過一絲酸澀。
他又低頭看著自己無名指指根還在發著光的戒指,有些難過。
自己是真的讓音音不開心了嗎?以至於連能夠保護他的戒指也被摘下。
溫嗣音已經被殷玄從懷裡放下,他打量著祁清越的表情,有些疑惑。
祁清越又想到了什麼?表情這麼苦澀。
其實進來這個世界後,他發現祁清越經常胡思亂想的,可能真的像071說的那樣,太愛了吧。
這也是為什麼明明讀者不喜歡溫嗣音,但也不接受他們分手。作者把祁清越和溫嗣音的愛情描寫的太好,導致連他們兩個分手的原因都顯得讓人難以接受。
“祁領主能力確實強,上次和你交手讓本王都受了傷。但是這次是的能力已經完全恢複,若你還想和本王鬥,怕是留不到明天。”
“音音是我的男朋友,絕對不可能成為你的妻子,他不願意。”
祁清越淡淡地開口,但是他的表情卻並不平靜。
“那你是執意要和本王打了?嗬,那我滿足你,今天我就送你去棺材裡沉睡。”
殷玄將溫嗣音帶到遠處,便和祁清越交手。
正如殷玄所說,上次被祁清越重傷後養傷的這幾天,他的能力已經大大增強。
即使祁清越再厲害,他一個人也敵不過血族親王這個副本內最強的人。
“呸。”祁清越單膝跪在地上,他不在意地吐出嘴裡的血液。他握著刀又一次衝到殷玄的身後,手心已經徹底被銀匕首的威力腐蝕,但他也冇有放手。
祁清越依然強撐著對抗殷玄,連站在一旁的溫嗣音眼底都有些揪心。
“您很擔心他嗎?”
“有點吧,試問誰有個祁清越這樣的十佳男友,還會不心疼他的。但我隻是個反派,註定要讓祁清越失望了。”
溫嗣音麵上依然是害怕的表情,但是和071對話的語氣裡卻是對祁清越的憐憫。
攤上這麼個作者媽,他也是可憐。
等溫嗣音思想回籠後,祁清越已經滿身血汙地跪在地麵上。
他擦拭掉嘴角流出的血,固執地看向溫嗣音:“音音,你告訴我。你想跟我走,還是和他走。”
祁清越想啊,要是音音選了自己,那他就算是死也要把他帶走。帶到安全的地方,讓他活著回去。
可是他破碎後被縫補起來的心臟,又被溫嗣音的話砸的粉碎。
“清越,你也看到了。你根本打不過殷玄的,我想活下去。他那麼厲害,我當然選他了。”溫嗣音抿著唇走到殷玄身邊,冇有抽出被殷玄握住的手。
溫嗣音淡淡地開口,給祁清越下了最後通牒:“清越,我們分手吧。”
溫嗣音撇過頭,不看祁清越通紅的眼眶。
“那祁領主,我們就告辭了,後天的婚禮希望你能來。”殷玄有些得意地朝祁清越頷首,然後帶著溫嗣音離開。
祁清越依舊跪在地上,任由突如其來的暴雨沖刷自己身上的臟汙與血跡。
其實他很疼,疼得一下都動不了。
但是祁清越冇有和溫嗣音說,他怕他的音音擔心自己。但是現在這樣看來,倒顯得他有些自作多情了。
算了,他太累了。
祁清越再也不管從前令他厭惡的肮臟痕跡,他脫力地躺在泥地上。身上的血液還在不斷湧出,而時間較久的傷口已經慢慢癒合。
淚水混合著雨水,空氣裡瀰漫著衰敗的白玉蘭的氣味。
“清越,你最喜歡誰?”
“我最喜歡音音,不管是主人格還是副人格。”
祁清越最喜歡溫嗣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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