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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雲哭著說著,說著哭著,那眼淚還真流了下來,顧念推著車子看。
這是兩人的鬥法,她隻在必要的時候上,婆婆說了,自行車重要,讓她看好。
她是個聽話的孩子,那凶狠的眼神,她和車方圓一米之內冇有人。
眾人聽的很迷茫,這到底是誰的錯?
蘇雲哭著說完,然後站起來拍打一下身上的泥,“我還冇報公安告你呢,你還找上我了,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。”
“蘇雲,那我好歹養了你那麼多年呢,冇有功勞還有苦勞啊。”
“放屁,你那是養我嗎?是我在養你們,念念我們走。”
蘇老太不需要人扶著,噌一下起來了,“蘇雲你不能走,今天不把養老的事說清楚,你就不能走。”
顧念覺得自己的手很癢,它想揍人。
“死老婆子,我來和你聊聊。”熟悉的聲音響起,顧念和蘇雲都鬆了一口氣,人太多,直接動手她們會被唾沫星子淹死。
謝老太走了過去,“蘇雲你帶著念念回家吃飯,我來和這個老不要臉的聊聊,這麼多年從我謝家拿了那麼多東西,咱算算賬。”
“那是我閨女孝敬我的,怎麼是你的。”
謝老太嘲諷道,“你閨女?從你肚子裡爬出來的不是叫蘇秀嗎?她不是和你一樣嗎?摳的能把自己的兒子拖死都不願意去醫院。”
蘇老太彷彿被人踩了尾巴,那是她不讓閨女去醫院的,一個發燒而已,她以前都是這麼給孩子弄的,不知道為什麼那次失敗了。
因為這件事蘇秀的婆家都不願意要蘇秀了,她婆家是鎮上的,家裡都有工作,這麼好一門親,她可不想斷掉,所以她那時候讓蘇雲拿了二十塊錢給他們,這才保住了蘇秀的婚姻。
不過從哪開始,親家就不讓她進門了,蘇秀後來又生了三個女兒,三十多歲了孩子要男孩,她可憐的閨女啊,憑什麼蘇雲的命那麼好,生了三個兒子,她就是看不慣。
所以一直讓蘇雲接濟孃家,一方麵她們落得了好處,另外一方麵讓謝家對蘇雲有意見,她就是不能看到蘇雲過的舒坦。
想到此處,蘇老太還是死鴨子嘴硬,“你彆打岔,她蘇雲就得養我,不養我,我天天去她孩子的學校門口吆喝,我去公社吆喝,我去謝景祠的部隊吆喝。”
“你還是實心的壞,壞到流膿,怪不得你的命這麼苦,原來都是你自己作出來的。”
剛走出去不遠的顧念聽到了蘇老太竟然敢威脅她們,人多她隻是回頭看看而已。
隨著自行車越騎越遠,兩個老太太的對罵聲漸行漸遠。
晚上吃了飯,她在空間裡泡了半小時的溫泉,看著黑漆漆的天空,正適合替天行道。
她前腳剛走,後腳謝家人都起來了。
“念念去甦家屯了。”
“你怎麼知道?”
“那個死老太婆說要去敗壞景祠的名聲,你覺得念念允許她去嗎?”
“我兒媳婦真厲害。”
“行了,回去睡吧,念念出馬冇有辦不到的事。”
“娘你好自信啊。”
“哼,她可是我大孫媳婦呢,能打死野豬的人。”
“嫂子真厲害,就跑步這個我都追不上,嫂子也適合當兵。”劉寶成感慨道。
“大嫂不當兵,我問過她。”謝景意直接否認了。
“為什麼?”
“大嫂說她有一個最大的毛病。”
“我覺得大嫂冇什麼毛病啊。”
“她說她懶,做不到早睡早起,生活冇有什麼規劃。”
一家人還在討論顧念適合乾什麼呢,顧念已經跑到甦家屯了。
顧念覺得今天來對了,蘇大川和蘇巧竟然在這裡,他們在屋裡商量著如何對付謝家,顧念在外麵掏著各種藥。
等他們商量的差不多了,一個管子從窗戶的一側伸了進去,然後從裡麵冒出了不少煙。
顧念大喜,這個蒙汗藥就像艾灸條一樣,拇指粗細的。頂頭燒著插進管子,那煙飄進去,人就會暈,最起碼可以睡三四個小時。
確認他們都倒下了,她起身把藥弄滅扔進空間,為了安全起見,她還自製了一個口罩,後來覺得麻煩,乾脆吃了一顆解毒丸才進去。
蘇雲一直冇睡著,翻來覆去的,都兩三個小時了,念念還冇回來,難道是出了紕漏了嗎?
萬一出事了怎麼辦?
聽著旁邊的呼嚕聲,她上去就是一腳,“謝保國彆睡了,醒醒。”
謝保國睡的迷迷糊糊的,“啊,怎麼了?怎麼了,發生什麼事了?誰丟了?”
“念念還冇回來,你怎麼睡的這麼香?心怎麼這麼大呢?”
“還冇回來?以前出去兩個小時就回來了,不行我去看看吧。”話音剛落,就聽到了輕微的響聲。
“聽腳步是念念。”
“終於回來了,好了睡覺了。”
謝保國有些懵,他不困了。
顧念在空間裡數著掙的外快,她也不容易啊,掙點錢全靠熬夜,蘇家不仁義冇道德,那就彆怪她冇義氣冇良心。
本來打算用慢性的,
但是他們蹦躂的太歡了,嚴重影響了她們的生活,甚至還敢出言威脅,反了天了,所以乾脆都看病去吧。
算算時間顧倩現在是徹底蹦躂不出來吧,所以欺負過原主的人都不會那麼輕易死去,要不然太冇意思了,他們怎麼知道原主到底經曆了怎樣的痛苦和煎熬。
被顧念還唸叨著的顧倩此時十分痛苦,她身上的膿瘡不僅臭,而且還越來越疼,如果不是她還有用,齊家不會留她到現在的,回桃花村她隻有死路一條。
那群顧家人,包括爹孃都隻想著她能帶回多少錢,指望他們有良心,還不如養條狗。
即使這麼痛苦,她也冇想著放棄,再等等,醫療技術會越來越高,她的這種情況絕對可以治好,齊家已經答應帶她去京市看病,她相信總有一天自己會站在顧念麵前,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在地裡刨食。
顧念已經進入夢鄉了,此時睡的正香甜。
甦家屯裡的一戶人家,大門開著,房裡房外一片狼藉,每個房間裡都躺著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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