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窕原以為她是乖巧的綿羊，被猝不及防這麼一句話冒出來，猛地被煙嗆了一口，劇烈咳嗽起來。

不得不說，反差有點大。

葉窕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，抬眼卻發現施媚已經自己坐了下來。

施媚看著她，目光有些認真，道：“有點渴。”

葉窕：“……”

轉身走到冰箱前，葉窕直接拿了一瓶礦泉水丟過去。

施媚穩穩接過。

颯然地自己擰開瓶蓋，就咕嚕呼嚕喝了一小半。

看這模樣，是完全冇客氣。

葉窕彈了彈菸灰，笑了，“你這麵具能摘嗎？”

“不能。”

“為什麼？”

“毀容了，醜。”

“如果我硬要看呢？”

“那就隻能破裂了，”施媚聳肩，“唐嫵可說了，覺得我們能各取所需，我纔來找你的。”

“各取所需？”

“你要賺錢，至於我，她應該都跟你說了纔對。”

“這個錢我無所謂賺不賺，”葉窕走過來，眼神迷離邪佞，抬手勾起她的下巴，聲音緩慢又勾人，“倒是你，我還挺有興趣的。”

葉窕的手指戴著幾個黑色戒指。

施媚一眼就認出來，這是當年唐嫵送給她的生日禮物。

她居然還在戴著？

葉窕見她在看自己的戒指，將她的下巴抬高，湊過去，嗓音緩慢道：“眼熟嗎？當年你給我買的。”

施媚的心一個咯噔。

葉窕緊緊盯著她，唇線緊繃，“你還說了，除非我有結婚戒指了，否則不許摘下來，我都記著呢。”

施媚想將她的手推開，可葉窕紋絲不動。

葉窕另一隻手握上她的麵具，一字一句道：“彆跟老子裝了，唐嫵，咱倆一塊長大，你還吃過我媽的奶呢，誰還不知道誰？”

葉窕說這話的時候，嘴裡淡淡的薄荷菸草氣息越來越近。

施媚的心跳，悄然加快了些許。

葉窕發現了？

不可能！

完全不一樣的兩個人，葉窕不可能會發現！

她這是在詐她呢！

施媚想到這，稍稍鎮定了一些，看著她唇角揶揄的弧度，也輕輕笑了一聲，“葉姐，不帶你這麼玩的。”

葉姐？

葉窕原本的篤定一滯。

施媚看著她，眼神裡充滿了玩味，“你把我，當成唐嫵了？”

葉窕緊緊盯著她，一秒，兩秒……

“知道嗎，你每次心虛的時候，眼睛都會到處轉，”葉窕唇線緊繃，“而且，心跳很快。”

葉窕手按在施媚的胸口上，“果然很快。”

而施媚……

活脫脫一個未成年。

不隻是長相，還有身材。

話是這麼說，可葉窕察覺到那心跳的變化，還是覺得她在說謊。

她，就是唐嫵！

葉窕盯著她，一咬牙，捏著她的麵具一把撥開。